原始獸妻生存記
海青霜昂起頭,在妙荷耳邊奮力說出了他生命中最后的幾個字:“將它繡好!”那顆不屈的頭顱便歪倒在戀人的懷中。水流很平緩,但太子卻分明覺得那船搖晃了一下子。她卻扯去蒙在頭上的破布,讓一蓬秀發寫意地垂了下來。去了那塊青布,一股動人風華才從那裊裊青絲、煙眉明眸間直透出來。他怔怔望著她,一時說不出話來。虞梅卻舉頭望著初升的明月,聲音中更多了幾分冷意:“虞梅這個名字,我該有三年沒用了。我那男人活著的時候總跟詹中堂的人對著干,后來給他們暗中在酒里下藥麻翻了,背上墜石頭沉到江里淹死了……”他聽著不由又擰起了眉毛,恨聲道:“這、這還有……規矩么,”話到口邊,好歹將“王法”改成了“規矩”,“你們江湖中人做事不是講究江湖規矩么,單打獨斗或是兩派火拼,怎么會使這般下三濫的法子?”太子眼見內奸斃命,心中才一松,道:“搜他身上有沒有解藥!”關龍江急從孫長應的懷中摸出幾個小瓶來。他粗通藥性,正自仔細辨認,卻聽砰然一響,院門給撞得遠遠飛出,幾個灰袍漢子如怪鳥一般地直掠了進來。蔣長亭見了那幾人的裝束,不由失聲道:“果然是黃陽教的!”余長林長劍抖動,一聲不吭地迎了上去。兩個漢子沖得稍急,給他揮劍刺中,慘呼倒地。任九重道:你都看到了,何必再問?那男子心中害怕,僅抽出半尺來長,便道:在在下不識兵刃的。一語未息,倏覺寒氣砭骨,冷森森激豎了毛發。低頭看時,陡見刀身上花紋密布,紫氣橫空,一眨眼間,又如玉沼春冰、瓊臺瑞雪一般,紫氣、花紋都隱去不見。外行人也知是口寶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