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人h
一股黑紫的血噴涌上來,兩個人全是一抖。還是他先笑道:“果然不是尋常脂粉!這個我見你第一眼時就知道了,適才見你擎著劍沖到天井前,我就更加認定你不是個尋常女子?!蹦切β暢脸恋?,象是牙縫中咬著什么東西。妙荷額頭上全是汗,握刀的素手愈發緊起來,她忽然發現這雙手不只能拈針刺繡,也能揮劍持刀。殿門砰的一聲開了,幾個獄卒探頭進來,正瞧見鄂政七竅流血的樣子,全驚叫一聲,縮身回去了。海青霜急忙甩頭喊道:“你們快來,去請個大夫過來瞧瞧,這鄂政遭了人的毒手了!”那幾個獄卒卻不理會他這往日的長官,只顧撒腿飛奔,口中還叫道:“不好了,海青霜下手殺了鄂政鄂大人啦!”海青霜心下惱怒,正待再喊,卻聞外面呼喊之聲竟從四處傳來“拿住海青霜!”、“可不要讓這元兇逃了”。妙荷聽他說得動情,臉又是一紅,但隨即又想起爹說過的自己祖輩原是海家的奴才,論理實難婚配的,心中沒來由的一陣失落郁悶,輕咬著貝齒,道:“快繡完了,只是寒塘冷荷,這繡品太蕭瑟了些?!焙G嗨獏s道:“誰說蕭瑟了,鐵梗銀荷,實在是好繡呀!”他象個孩子似的伸出手去,卻又怕弄臟了,只用目光來來去去地撫摸著。比這還讓人心酸的,就是任孤虹漸漸遠去的背影,給那輪昏黃的日頭照著,顯得無比凄惶、無比黯然?!疤弥?,”海青霜終于一頓足,拉起妙荷趕了過去,“你知不知道,太子已然被廢,詹中堂大權在握,咄咄逼人,我剛剛探知消息,他要在大草原的馬會上借機毒殺太子!”妙荷聽了心里一緊,這時才知海青霜當初所說的“驚天之秘”,喪心病狂的詹中堂真會對太子動手?日色漸漸蒼茫,云影灰暗時,夕陽就在小院內涂出一層暗紫。